日记本中的血色真相
王梅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本皮质封面的旧日记,封面上斑驳的血渍早已干涸成暗褐色。这是她在老宅阁楼角落的暗格里发现的——母亲生前唯一留下的遗物。

“1998年7月12日,雨。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总用那种眼神看小梅了……”日记开篇的字迹潦草而扭曲,仿佛被雨水浸透的墨迹在纸上晕开。王梅的呼吸陡然急促,她从未想过,二十年前母亲的自杀竟与自己的身世有关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童年时,祖父王振山总将她单独叫进书房,枯槁的手掌摩挲她的头发,浑浊的瞳孔里翻涌着令人战栗的欲望。直到某天深夜,母亲撞见祖父将12岁的她按在红木雕花床上,发疯般抄起青瓷花瓶砸向老人后脑——那是王梅第一次看见血。
“你以为你真是王家的种?”日记里母亲用红笔狠狠划出的这句话,让王梅浑身发冷。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黑白照片:年轻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站在医院门口,背后赫然是市立孤儿院的招牌。
阁楼窗外雷声轰鸣,一道闪电劈亮墙上的全家福。照片里祖父搂着父亲王建国的肩膀,两人的眉眼竟有七分相似。王梅突然干呕起来,她终于明白为何父亲总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打量自己,为何母亲临终前死死攥着她的手腕说“快逃”。
楼下传来脚步声。王梅慌忙将日记塞进背包,却在转身时撞翻铁皮箱。泛黄的病历单雪花般散落——1997年6月,王建国被确诊无精症。
火海中的血缘审判
地下室弥漫着福尔马林刺鼻的气味。王梅举着手电筒,光束扫过玻璃罐里漂浮的畸形胎儿标本。最深处的手术台上,染血的白布下隆起人形轮廓。
“终于找到你了。”沙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。王建国举着猎枪堵住出口,镜片后的眼睛泛着癫狂的光,“和你妈一样喜欢多管闲事?”
王梅后退时撞倒标本架,玻璃碎裂声里,她终于看清白布下的尸体——正是失踪三个月的堂姐王琳。解剖痕迹显示她死时已怀孕五个月,而DNA报告显示胎儿父亲是王建国。
“你以为只有你是怪物?”王建国冷笑着扯开领口,锁骨处暗红的胎记与王梅颈后的印记如出一辙,“当年老爷子用我的细胞克隆了你,却把你当亲孙女养大。要怪就怪你越长越像那个贱人!”
顶楼突然传来爆炸声,火舌顺着楼梯席卷而下。王梅在浓烟中摸到暗门机关,却在逃生瞬间瞥见王建国举枪对准太阳穴。
三个月后,心理治疗室的百叶窗滤进细碎阳光。王梅摩挲着腹部,B超单显示她怀了双胞胎。主治医生推门而入,白大褂下隐约露出锁骨处的暗红胎记。
“该做产检了,妹妹。”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。